Ferryman（下）
07
奈何part of the journey is the end
站在山顶，山脚下的黑色湖泊映入眼帘，Natalia解释道，“度过湖泊，就是属于你的终点”
“我难道不能留下来陪你一起吗？我们就躺在安全屋内，共度余生，或者…或者，”Jo半开玩笑说道，努力隐藏即将坠落的泪滴，“我…我，什么都能干，可以帮你一起摆渡其他灵魂，帮你消灭恶鬼，真的做义工不要酬劳，上哪找这么任劳任怨的员工:)只要和你在一起，我什么活都接受”
Jo焦急的模样逗笑了满脸愁容的Natalia，后者却只能违背自己心意，微微叹息道，“不Jo，我们都肩负各自的使命，那是你的归宿，你需要面对你死后的种种抉择以及下世来生，而我需要摆渡下一个灵魂，天命难违，我们有缘来世再见”
随后是死亡般沉寂，二人各自默不作声地向山下行去，深知这是分别前的最后一段旅行
Natalia从一间废弃的小木屋中拖出来一艘小艇与两只浆，刚要放到湖里突然被Jo止住，“难道湖里不会有各种怪物飞出来伤害我们吗？比如……”所有可能与水生生物有关的都从Jo脑海中一一闪过从恐龙到鳄鱼再到他们的杂交品种，最后出口的却是，“比如尼斯湖水怪额”
Natalia着实被Jo脑洞之大所折服，但她也注意到了湖水夸张的纯黑色，打趣道“人家水怪估计也不会有这么重的口味”幽默换来了几声干笑，却随之再次被沉寂所取代
若不是随时有可能被袭击的紧张感与即将分别的压抑悲伤，这段游湖之旅实则颇为享受，船桨划开黑色玻璃般静谧的湖面，掀起阵阵涟漪，消失于远方的迷雾，湖面再次一抹而平，吞噬了证明游于此地的唯一印记，可谁知如此安详的湖面隐匿着哪些凶险的生物，藏于湖底，伺机而动
大约离湖岸仅剩十几米之时，Natalia手中紧握的浆突然被大力向下拉，整个人也被瞬间拖入湖中，千钧一发之间所幸一只手抓住了船舷
Jo赶忙将她的手拉住，却始终无法将她拽上船，“Jo，”Natalia焦急地说道，“赶快跑上岸去，向着亮光处直走，那里是荒原的终点”
Jo满脸拒绝，泪花闪烁
“听着，再过不久湖底的怪物可能会全部涌上湖岸，到时候就不只是船翻的问题了，你会因此搭上你的性命，Jo，你真的愿意永生做一只湖底见不得阳光的怪物吗”
Jo只是拼命地摇头，双耳拒绝接受可怕的事实；可她无法避免那双噙着泪花的绿眸，深情相视，在迷雾中依旧如此澄澈明亮
“Let me go…it’sokay”红发少女嘴角微微弯起，祈求声近乎微弱
骤然拉拽感突增，Jo有些重心不稳，Natalia便即刻身体向后轻轻一仰，手自然滑落，并顺势将小艇向湖岸推去，临别之语便是Jo的姓名
“不——”Jo疯狂地喊着Natalia的名字，却全然无一应答
慌乱之中，灵光闪现
一刀割破自己的肌肤，鲜血汩汩流出，瞬间染红了船身，渗入片片纵横交错微微有些朽烂的木板
湖底的怪物果真鱼贯而出，追随着空气中那抹鲜血的味道，围在船边蜂拥而上；Jo轻巧地跳到岸上，竭尽全力将布满怪物的小艇向反方向重重推去
自己则不假思索地跳入湖底，飞快锁定Natalia依然飘摇的火红长发，将从船上拉下的绳子牢牢缠绕其腰间，不遗余力向湖面上那片光亮处游去
只可惜，仍缓缓冒血的伤口于污浊黑水之中如开闸泄洪般，鲜血晕染湖泊，眨眼间无数生物于头顶上方厉声高叫，久久盘旋于此又蓦然俯冲至湖底，四周是不断蠕动的黑色
“This isn’tgonna end well”Jo微微叹息，无声忍受着怪物们的东拉西扯，“如果有幸Natalia摆渡其他灵魂时再经此地，我便浮出水面打个招呼，算作最后告白；也许这便是我此生葬身之地，虽说也无阳光也无花草，但凡是Natalia所经之地，我便足矣”
尖厉的耳鸣，无尽的拉扯，恍惚间Jo似乎看见无限黑暗中一抹亮色，烈火般燃烧正旺的红，随后是绑在腰间的绳子充斥着一股向上游的拉力，终于重见天日
二人无力地躺在岸上，嘴中泄出浑浊的黑色液体，相视而笑
“We did it…”Jo虚弱地说道
“Yeah…we won..”Natalia喃喃道
08
交界处的光亮越发清晰，Jo却突然丧失了勇气，“Nat你真的不能和我一同离开吗，到我的世界里来”
“I have no place in the world,”Natalia痛苦地摇摇头，继续说道，“darling, nothing lasts forever”
“那你孤身一人，不寂寞吗”Jo关切的双眸中热泪盈盈
独处这无边荒原近千百年，却从未有人开口问过，“不，”Natalia只得忍痛说道，“荒原到处便是你的身影，有独属你的气息在，我怎会孤单”
“去吧Jo，去那属于你的归宿找你已逝的家人，去寻找你真正的Natasha”
Jo突然再次扑入红发少女的怀抱，如同她们首次见面那样，“我爱你，NATALIA”一吻，声泪俱下
“我也是，”红发少女的嘴角微微牵动，“去拥抱那束光吧，我永远就跟于你身后”
Johanna缓慢地移至结界前，双腿微微有些颤抖，最后一次转头，对上Natalia坚定的笑容，深吸口气，跨越终点线
转身，分界线的光芒逐渐黯淡，随同Natalia的身躯，心中轻喃对不起，这便是她成千上万谎言中最后一个，却深知将石沉大海；也许此刻，一道光间，便是世上你与我最遥远的距离
红发少女脸上的泪痕反射于这道空气般的光辉，熠熠发光，散发着独属少女的澄澈透亮
喃喃道，“我 爱 你”
最后，她早已透明般的身躯如云消雾散般化为一缕青烟消失于天际
终剩，夕阳西下，断肠人在天涯
。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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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9
“你迟到了，Jo，说好了一分钟后见”
是似曾相识般磁性却又略显戏谑的嗓音
“Na..Natasha?”
转身，满目似火红发
“我说过，我们注定永生永世相随”
-END-
结尾的话：
- 首先真的超感谢大家陪同走过Nat与Jo的疯狂旅行
- 相比悲情，这更像是一出闹剧
- btw雪山真的和沃弥尔没！关！系！我错了但它真的很美
- 嗯对结尾的红发姑娘是真正的Natasha，她与Jo在“天堂”相遇
- Jo两次失去了Nat，又两次重新得到（那我呢😭）
- 说实话写得我好心累，本想一本正经写个文，却时时抑制不住我的沙雕本性，请不要嫌弃这篇文章侮辱您的智商唉dbq:(
- 不过热烈欢迎大家评论其中的迷你彩蛋/致敬呀😘（这些台词应该都是用英语写的）
另：
Johanna最终也没有搞清自己爱的到底是Natasha还是Natalia，但其实她们始终同为一人，她心中永远想念的那个红发姑娘
就如marvel里的寡姐一样，无论她的身世名称外貌如何改变，她永远是我们最爱的小娜
将这篇文章献给我最亲爱的娜塔莎，即便文字与凡尘不配她的美好
我从未察觉一分钟是如此之漫长，也许，只是我想她了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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